今天早上,我起床很早,打算把三楼没住人的屋打扫一下,两个矮柜子挪动一下,放乒乓球台。
我去给龚玉妹说,我说你可以挪下你的矮柜子到隔壁屋吗?(楼上三间都是空房)她说:我挪不动,你钱多了,整天……那几个字我没学会,但是很难听。语气也是冲得很。
不是上海的女人很温柔吗?难道是龚玉妹除外?
我好好跟她商量的,听了她说话的语气,我知道为什么黄建会说话跟吵架似的,因为黄建是她儿子呗。
我说,我赚钱给我儿子花,我乐意。难道赚钱给你花啊?(龚玉妹对我不好好说话,我当然对她也不客气了)
她说,你挪吧,我要上班。
我去楼上看看。
黄建起床了,瞪着圆溜溜的眼,问我干嘛呢。我说,挪柜子。他说,那是你的屋啊,你挪?往哪里挪去?
我看他瞪着大眼,冲着我喷口水的样子,我知道他是找事的。但是,我好好的回答他,回答合理,也许他会不这么瞪大眼睛。
我说,挪隔壁屋。你妈同意了,说让我挪。
他说,滚出去之类的话。我开始录音录像。记录他那丑恶的嘴脸。
结婚十年,他一直这样,我见怪不怪。
他除了谩骂,开始到我卧室里拉扯我的胳膊,拉来拉去的,一边骂,一边由拉扯变成了推搡。我儿子准备上学,在旁边看着,吓得脸色都变了,我说,你吓到我儿子了,他丝毫不顾及我儿子感受。无奈之下,我想赶他出去,又没力气大,只能挠他痒痒,顺势推他出去。他被推出去后,他用拳头用力砸我的卧室门。
他说,你敢离婚吗?你敢吗?你敢吗?
我早说过,因为儿子,我没离婚。
他肆无忌惮的家暴,语言暴力加肢体暴力。
我说,不敢不敢,不敢。但是,语气没有丝毫怯懦。
他愤怒的说,挪走你的钢琴,放我卧室,砸你的钢琴。
我说,钢琴先放那个卧室的,你从三楼挪下来的。
他说,住三楼是因为疫情。
我说,你住在三楼最东边的屋里,不是疫情。是你自己后来挪二楼的。
他没话说,推搡着我,说,你说我不给钱,我没给钱吗?
我说,我说的不给钱是乒乓球台钱,没有说生活费。
他不停手,也不停嘴,嘴在谩骂。说着你们滚出去之类的话。
我录像,说,看看这个上海老男人,大家都瞅瞅。
他不停止,所以,我抽空拨通110。这时候他立马跑下了楼。
并且上车就跑。
警察来了,我说,黄建跑了。
警察问,上班了?
我说是。
但是,我没说,警察如果不来,他就一直不上班,能打到中午,对他来说不是个难事。
我看着我儿子害怕的表情,我知道,黄建在一步步摧毁我儿子的内心。我儿子以后肯定对婚姻充满了恐惧。
我孩子幼小的心灵被摧毁,受着折磨,他该有怎样的心情啊?
我只能说,我恨自己,没本事,不能有足够的经济实力,不然买房子,带着孩子离开这个混蛋。自己没本事,住在这个“别人家”(一直想给笑脸就给个笑脸,不想给笑脸就让我带着孩子滚),是我的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