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章(1 / 1)

从我进入平湖居到现在,三观和认知都颠覆了一遍又一遍,但发生这一切的时间才仅仅七天。

上帝用七天创造世界,我用七天毁灭自己。

我还没能熬到珠华带回下一屉包子,野那就到扶摇阁要人了。当然,要的不是我,他是奔着鹤萦来的。

这厢我才跟吞花小姐表过忠心,穿风就悄无声息地走到门口,低声说:“小姐,野那到了。”

野那进屋的时候,我清楚地看见他脸上写满焦灼,内心居然有些窃喜。他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嘛,还挺紧张我的。

“鹤萦呢?”野那四处张望,眼神掠过我时没有片刻停留。

我酝酿了半天,结果他丝毫不在意负伤卧床的我,宋初安,你到底在期待什么。

“野那哥哥!”鹤萦一蹦一跳地跑进来,扑进野那怀里。

不知为何,我脑中自动响起了“情深深雨濛濛一切只在你眼中”,要不是知道鹤萦才十四岁,我已经原地嗑起了cp。

好一副劫后余生又重逢的感人画面,要是鹤萦手里拿着的包子能喂到我嘴里就好了。

“让我看看,没受伤吧?”野那把鹤萦从头到脚前后左右转着圈地看了好一会儿,生怕她受一点伤。

“我没事,倒是你的爱妾……”鹤萦朝我的方向噘噘嘴,肉嘟嘟的小脸做出这个表情,可爱得紧。

“她皮糙肉厚,不怕。”

野那,我迟早杀了你。

趁着吞花小姐还在,有人为我撑腰,我假装柔弱地咳了两声:“我没事,能救下鹤萦小姐,是我的福分。”

“少装,有点恶心。”野那嫌弃地打量着我,“没事就先随我回平湖居,你现在是我的人。”

我这都能报重疾险了,他还惦记着让我上班?

“先从鹤萦院里查起。”野那若有所思的样子,应该是有怀疑对象了。

行吧,我就当出趟差。

回平湖居的路上,我把这七天在府里见过的下人快速回忆了一遍。

我这个人别的本事没有,认人倒是一把好手。毕竟多年混迹在娱乐圈底层,练就了这双看见人脸过目不忘的本事。

只是会不会是一回事,用不用就是另一回事了。

每次熬夜刷视频看见某个不知名小花爆火,我脑子里都能跟多年前的惊鸿一瞥对上号。

认人,我是专业的。

可我这七日里,主要接触到的都是野那院里的人,平湖居这么大,谁知道野那还藏了多少“女眷”。

“你搬去我院里住。”野那冷不丁地开口,我以为他在跟鹤萦说话,就没理会。

直到我的太阳穴没来由地突突了几下,一股不好的预感直击心头。我慢慢转过头,发现身边的鹤萦忮忌的眼神。

身子再悄悄往前倾,看见了忮忌旁边,是质问。

野那问:“没听清?”

我用手指了指自己:“我吗?”

鹤萦坐在我和野那中间,头甩得跟拨浪鼓似的,看完我又看野那。

“嗯,你。”野那似乎毫不在乎别人的看法,说出来的话就是下达的命令。

“你不准去!”鹤萦气鼓鼓地看着我。

天地良心,我也不想去啊。

“她离我越近,你越安全。”野那安慰鹤萦,全然没有把我当个人。

我看着他们亲昵的模样,陷入困惑。

鹤萦和野那到底是什么关系?他们怎么会认识?

原作里鹤萦和吞花小姐不是一见面就开始为郑东榆争风吃醋吗?是因为我的关系,让这二人这么早就有了交集?

我能改变剧情!

由于太过惊喜,我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,却让鹤萦产生了误会。

“你竟然还如此兴奋!”鹤萦狠狠地甩开原本挽着我的胳膊,却不小心砸在了我的伤口上。

“嘶~”我做作地倒吸一口气,鹤萦竟当真了,赶忙要撩开我的衣服查看。

“没事没事,我骗你的。”我按住鹤萦的手,生怕她真当着野那的面把我衣服扒开。

这小姑娘怎么一点不懂男女大防,药师谷就没个女性长辈教教她吗。

有些话当着野那的面不好直接问,我憋了一路。

回到平湖居等鹤萦给我换药时,我躺在她屋中的美人榻上,只觉得浑身不舒服。

“这东西硬邦邦的是给人躺的吗?”我忍不住在榻上蠕动,试图寻找一个舒适的角度,因为我感觉到四肢百骸都被这铁打铜铸般的美人榻攻击了一遍。

“原是有软垫的,我叫人撤了。”

“你的心像这美人榻一样硬。”

“过奖过奖。”

我得想办法扳回一城。

“你喜欢野那?”也许是我太过直白,鹤萦没想到我敢这样问,别开眼不吭声,但掩在碎发下的耳根倏地迅速蹿红。

所以她后来到底经历了什么,竟移情别恋看上了郑东榆?

十三四岁正是情窦初开的懵懂年纪,野那的样貌家世确实无可挑剔,如果是我在这个年纪遇到他,说不定也会心动。

鹤萦不说话,防备地看着我。少女倔强疏离的眼神让我有些不知所措。

“你别误会,我对他没意思。这是我的工作,我不会喜欢他,我心里有人了。”

我没有喜欢的人,姐独美,说这些只是想让她放宽心。

闻言,鹤萦的确悄悄松了一口气,我没猜错,她真的对野那情有独钟。

“你们怎么认识的?”

如果这会儿条件允许,我真的想抓一把瓜子蹲在鹤萦身边。

“我很小的时候就认识野那哥哥,只是他一年才来药师谷两次。但每次来,他都会给我带很多好玩的东西。”鹤萦嘴上说这话,给我上药的动作却没停下。

“族中有长辈说我长大了就会嫁给他,做他的王妃。”说到这里,鹤萦有些害羞地低下头。

可她是药师谷谷主的关门弟子,一旦继任,此生都不能离开药师谷,鹤萦难道不知道这件事?

“可是野那长你十余岁,在外名声也不好,你……”

“不许你说他坏话!”听见我诋毁野那,鹤萦公报私仇,动作粗鲁地把药膏按在我的伤口上。

果然,不能试图在毒唯面前攻击正主。

“他是世界上最好的人,没有他,我早就死了。”

扶摇阁的那串风铃被鹤萦看上,讨要着带回了平湖居。

此刻那串果木壳做的简易风铃,正挂在她的窗口,风一吹,叮咚作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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